“建国!你疯了!”
陈母一口气差点上不了,被陈父瞪了一眼才转开了眼。
“我没有疯。”陈建国平静的道,“以前你看不惯她,找茬我都袖手旁观看她认了下来,现在我不会再看你欺负她了。这次手术后我们就不回县城了,什么时候妈想通了,能够更好的接纳佩兰,我就带她回家。”
“她这是把孩子给打了,打出气节来了吗?你们一个个……”
“妈!我也想做孝子,别逼我。以后别在她面前提孩子的事情。有没有孩子,这辈子我都和她过定了,你别在背后做什么。你们回去吧!佩兰心思重,我怕影响到她休养。”
踩了一脚扔下的烟头,陈建国抬脚往林有才的病房去,留下一脸愤怒的陈母和眉头紧蹙的陈父面面相觑。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儿女离心,家不成家。”
陈母欲哭无泪,她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什么就没有人能理解。
林佩兰昏迷了三天,脸比之前更好了,呼吸机上着,声音粗重又难听,仿佛下一刻就要断了一样。
真的一刻都不能再耽误了。
饶是陈母之前骂的难听,这会儿隔着玻璃窗看见本人,要忍不住捂嘴唏嘘。
“病人这么多天来唯一一次对外界有反应,刚刚流泪了。”做术前检查的医生出来,颇为感慨。
万物有灵,他即便是在外国深造十几年,早就是无神论者,但刚刚那一刻他还是相信林有才的变化和林佩兰的牺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