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伯爵内心深处的秘密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阻止他进一步采取行动。他飞快地盘算了一下,大致算了算自己和保罗比占优的地方——他善于在年轻人面前把自己伪装起来,总是行为诡秘,没人能看穿他的心思。
保罗通过滚滚的时间激流,对眼前的状况多少有了一定的认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从未在预见的时间之网中见过芬伦。芬伦是那些几乎成功的半成品之一,他差一点儿就可以成为魁萨茨·哈德拉克了,却因为基因模板中的一点点缺陷而变成残废——一个天生的阉人。他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最后只落得行为诡秘、离群索居。保罗突然对伯爵生出一种深深的同情心,那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兄弟情谊。
芬伦读出了保罗的情绪波动,于是说道:“陛下,我不得不拒绝您的要求。”
沙达姆四世勃然大怒,快走两步冲过随行的人群,狠狠一拳打在芬伦下巴上。
芬伦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直视皇帝,故意平淡地说:“我们一直是朋友,陛下。我知道,现在拒绝您有些不够朋友,所以我会忘记您打了我。”
保罗清了清嗓子说:“我们在谈皇位的问题,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