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一面奉茶一面叫人去叫柔奴,宝珠捂着鼻子道:“你们这里怎么这么浓的草药味儿?”
“我们主子在喝药呢。”小宫女道。
那叫人的宫女去了一会儿,栖月一人来了,笑问:“这么晚了,是什么风把宝珠姐姐给吹来了。”
“你还笑呢,你们凤仪阁可要倒大霉了,别啰嗦了,叫柔奴出来跟我走。”
“有什么事姐姐不能跟我说说吗?”栖月一面亲自给她塞了一锭银子,一面笑道。
“罢了,看在你平日乖巧的份儿上,我便告诉你,柔奴今夜替她同乡后苑当值,后苑今晚走了水了,贤妃娘娘要拿柔奴是问呢。”
“呦,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柔奴今夜一直在主子跟前伺候,这不,现在还在呢,再说,她怎会替后苑的人当值,就便她真和什么人说好了,也必得跟我说一声,可我却什么也不知啊,可见纯属子虚乌有。是哪个混账东西自己弄砸了差事,还偏要攀着我们柔奴替他受罚?”
“有没有这回事,得柔奴到贤妃娘娘跟前说去,你我这里说了不算,你快叫她出来吧。”宝珠道。
栖月知道终究躲不过,便亲自去宫女的卧房叫柔奴,柔奴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见栖月进来,直望向她。栖月三步两步过去拧住她耳朵道:“你干的好事,什么破差事你都揽,揽便揽了,还不放在心上,这下好了,就你看的那一段走了水了,还是贤妃亲自过问这事,你想想你这小命保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