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于刚出门就碰见对门的“嘎”了一声,大门摇摇欲坠,他侧身躲过得一瞬间,抬眼就撞入男人阴鸷的目光。
他转而撇向狼狈倒地的女人呕了口黑血染了一身月色旗袍,眉眼有七分像钟家安时忍不住蹙眉。
但也猜到了缘由,无非就是爬床。
这怕是哪个人才自觉摸透了商邵迟的心思,总以为人死找个相似的替上就成了。
可往往这类人只会让人感到恶心。
“拖出去。”商邵迟神色睨在灯光下,看不见情绪气场却极为震慑全场:“动静别闹太大。”
张周将拉了她一把,不完全是替她解围,也是闹大了怕收不住场。
女人反应过来,顾不得什么,踉踉跄跄地就要爬出去。
然后她听到一道阴鸷的声音:“衣服脱了滚。”
商邵迟漆黑的眼又冷又厉,视线像是有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一身的戾气,情绪很差,近乎病态的强势,全然不给人留余地。
女人则是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在场的其他人也静默了,都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这一个月来都没人敢提几句“钟家安”,但也没人想过,他会因为一件款式相同的旗袍,震怒成这样。
只有古于明白,这那是因为一件旗袍震怒,分明就是顶着跟钟家安有几分像妄图取代的心思,简直是龃龉,
“二爷,好好处理公司。”一直没搭腔的张周将突然出声,“跟她一个花瓶置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