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一直看着远处的皇城,闻声回过头来:
“老掌柜健谈,见酒客喝闷酒,怎么不陪着聊两句?”
“呵呵……”
孙掌柜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端着一碟小菜,在桌子对面坐下,自己拿起酒壶,倒满了一碗:
“有的人想听,有的人不想。有的人听得进去,有的人说了白说。老头我开酒铺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人。
市井小民借酒消愁,一半为情所困,一半为钱所困,遇上这种酒客,随便开导个两句,酒喝完也就差不多了。
江湖人呢,则不一样,喝酒特别痛快,管他认不认识、背着什么仇什么怨,一壶酒摆在这里,就能称兄道弟说那天南海北;酒喝完出了铺子,该生生该死死,说啥人家也不会听。
要说最难伺候的酒客,就是魁寿街上的那群老爷。借酒消愁永远猜不出心里想啥,毕竟事儿太多了。能借酒消愁说明事儿解决不了,劝了也没用,反而遭酒客不喜,这嗑自然就唠不起来。”
许不令轻笑了下,端起酒碗和孙掌柜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