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种诂一把抓过箭矢,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管事呵呵一笑,叫人取来一支箭矢,递给种诂。说道,“机宜细看,监官的花押,却是不同。”
种诂细看之下,果见不同。一支花押是个从字,另一支上,却是个丛字。虽只是差了一笔,却是截然不同了。种诂有些失望,还以为到了都作院,一查一个准呢。谁知,竟是伪造的。
种诂无由再留,团团一抱拳,向着门外走去。恰在此时,西院院事谢桂丛,闷头往里走,正与种诂撞上。谢桂丛正是得了信儿,才急急赶回来。打眼一扫,已经心知肚明。
“机宜难得来一趟,实是西院喜事。”谢桂丛殷勤说道,“下官这就命人准备酒宴,还请机宜赏个薄面。”
种诂正自郁闷,哪有心情饮宴?寒暄客套一番,抱拳告辞。正自出门,陡听身后一声大叫,“种大爷,小人举告谢桂丛,贪赃枉法、倒卖军资。请种大爷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