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们就进去吧,”蒙巴纳斯高声说道,“去干吧,我留下看着这姑娘,她敢动一动……”
他从袖口里抽出刀来,往路灯光下亮了亮。
德纳第一言不发,仿佛要随大流。
勃吕戎有几分权威,我们知道,“买卖是他提供的”,他还没有开口,好像在考虑。
大家知道,什么也吓不退他,有一天,只是为了充好汉,他就洗劫了一个警察派出所。此外,他还写诗编歌,这极大地提高了他的威望。
巴伯问他:“勃吕戎,你什么也不说?”
勃吕戎依然沉默了一会儿,继而,他以不同的姿势摇晃脑袋,终于决定开口了:“是这样:今天早晨,我看见两只麻雀打架。今天晚上,我又撞上一个找碴儿吵架的女人。这是坏兆头。咱们走吧。”
他们离去。
蒙巴纳斯边走边咕哝:“大家愿意,我无所谓。我本可以动她一指头。”
巴伯回敬道:“我不干。我不跟女人斗。”
他们走到街角又站住,像打哑谜一般低声交谈:“今晚咱们去哪儿睡觉?”
“庞丹 [15] 底下。”
“你带了铁栅门的钥匙吗,德纳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