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踩住那绫子,佯装仍在翻找一样,随意走几步,将绫子踢进柜子下面。
“搜一搜总算大家安心,我们太太也是为了大爷的安危着想。”翡翠见她主子答不上话,忙出面解围。
“太太自然是没有错的,都是你们这帮奴才挑唆的。我虽病着,尚有一口气在,好歹是长房长孙,你们这些奴才都当我是死的吗?”额林布冷冷笑着,瞥一眼身边的元冬,又瞪一眼翡翠,“我素日不理论,你们得了意,挑唆了太太来,是打谁的脸?”
“奴婢并不敢。”翡翠忙一福到底,“奴婢……”才要再说,却瞧见维桢悄向她摇头。明摆着,大爷这是在生太太的气,却不好直说,才找寻上她,她若不认,难道真让大爷问到太太头上吗?少不得狠一狠心,低头道,“都是奴婢的错,求大爷饶了奴婢这一遭。”
“你是太太房里使唤的,原不该我来教训。”额林布语气平缓,一字一句却都透着不可冒犯的贵重,“只是你这样,我若不说话,以后这府里我也好,大奶奶也好,只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说着看向一个管家娘子,“出去说给你老头子,革翡翠两个月的银米。”
那管家娘子嚅嚅应了。额林布身子一晃,勉强撑住,道:“我累了,令仪,扶我回去。碧萱留下锁门。咱们大房的门谁想开就开,好歹咱们自己得想着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