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你可是觉得朕手段太狠了?”
夜宸卿闻言抬头,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里却全是温柔:
“她那模样,看着的确有些可怜。”
“大抵是因为她早已习惯,如何将可怜表现出来。”
“而陛下不会,哪怕陛下受的委屈,怕是她的数倍。”
他的心里岂会不清楚。
当初他在郊野救下陛下,她伤了脚,却是不加多言,仿佛不知疼痛地要自己先穿上鞋去,而后他给她处理,她又是不吭声,若不是疼得一颤,他都无从察觉。
而这时芜嫣,此日上午,单单是一点小疼痛,便能委屈地喊出疼来。
以小见大足矣。
而陛下能说出来的痛苦,他无法想象当初的情形。
“没有什么凶狠,陛下。”
“有的,恐怕只是当初无以复加的委屈和痛楚。”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只是垂了眸子扬起唇角。
任凭这厮的手探过来,温暖得紧,轻轻蹭上她的面颊。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凶狠,那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