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心腹一愣,不明所以。
不是都要杀人家了吗?
这时候还去送贺礼?
赵丙直接抬脚就踹,“啊什么啊?快去啊!”
“是!”
心腹不敢躲开,挨了一脚后连忙离开了。
赵丙一把年纪了,这么动怒也有些喘不过气来,扶着椅子坐下,眼睛里的恨意那叫一个浓郁,恨不得立刻就冲去公主府,把魏子诸这个拦路虎给大卸八块一样。
可他又不能这么做,这就让他感到极为憋屈了,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即便是当初他一步步往上爬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来取悦先帝,也不曾有过这种憋屈感。
帝师的身份吓得到别人,却吓不到他。
但圣贤书院的身份,这都不用吓唬,但凡知道离国实力的人,都不敢对圣贤书院有任何不敬。
事情怎会演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难道自己一开始就应该不计一切代价将这小子给杀了?
赵丙心里涌出一阵悔意,早知如此,当初真该让这个混蛋出不了公主府。
好在他还有一些安排,而杨瀚海送诗词去圣贤书院的这段时间,就是他最佳的动手时机,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圣贤书院真的考核通过,给了魏子诸一个最年轻大儒的身份,那就麻烦了。
如此年纪,成为大儒,赵丙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
这一夜,公主府注定是平静不了了。
哪怕圣旨还没有真正下达,但是陈灵山今日傍晚去京都书院,并且当众许下口谕的事情,已经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