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汉德班和贝尔·卡彭特的关系表面上看不出一点迹象。只有一个晚上他成功地把她约了出来。那天晚上,他在韦斯利·莫耶的马车店租了一匹马和一辆车带她出去玩。他坚信贝尔是自己生来就想要的那种女人,他必须得到,并把自己的欲望表达了出来。埃德准备结婚,开始想办法挣钱以养活妻子,然而他的天性如此简单,发现要把自己的意图解释清楚很困难。他的身体由于肉欲的折磨疲惫不堪,他于是用身体表达了对她的渴望。他把女帽修饰工紧紧搂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他吻得她最后只得举手投降。然后他带着她回到城里,让她从马车上下来。“下次我再抱住你,可不会放你走。你别玩弄我。”他转身准备驾车离开时说。然后,他又跳下马车,用坚硬的手抓住贝尔的肩膀。“下回我一定要搞定你,”他说,“你最好也下定决心吧。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我可不会把什么都办妥了再要你。”
一月的一天晚上,新月当空,乔治·威拉德出去散步,在埃德·汉德班心目中,他是自己得到贝尔·卡彭特的唯一障碍。黄昏时分,乔治跟塞思·里士满以及小城屠夫的儿子阿特·威尔逊来到兰塞姆·萨贝克的台球厅,塞思·里士满靠墙站着一言不发,乔治·威拉德说个不停。屋里满是温斯堡的小伙子,都在谈论女人。年轻记者也加入进去。他说女人应该自己小心点儿,出了什么事,跟她一起出去的小伙子不该负责任。他讲话时不断打量着周围的人,希望引起注意。他讲了有五分钟之久,接着阿特·威尔逊开始说话了。阿特正在科尔·普罗斯的店里学理发的手艺,觉得自己在棒球、赛马、喝酒、搞女人这些事情上已经成为行家里手了。他讲起一天晚上跟两个温斯堡人去县里逛妓院的事来。屠夫的儿子嘴角叼着一支雪茄,边讲边往地上吐痰。“那里的女人挖空了心思也难不倒我,”他夸口说,“屋里有个姑娘想放肆,反倒让我玩了。她一开口我就走过去坐在她大腿上。我吻她时满屋子的人都大笑起来。我教训她别来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