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帘子被小丫鬟打来,寒风吹进来,让人精神一凛,人也跟着清醒过来,阿满这会儿才觉着口舌发干。
喝一口没滋没味的水,她咂咂嘴,人凑不够,也打不了叶子牌了,她起身活动活动手脚。
“我去地窖捡点果子上来,咱们烤些吃。”阿满弹弹腿,麻意退去,她扭头往问一边的钟姐姐,“姐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都有啥?”
“橘子,山奈、石榴、梨和柿子,还有冻梨冻柿子和冻山里红。”阿满掰着手指头给人说,“还有栗子、地瓜、土豆、果脯这些,都适合在火炉上烤着吃。”
“想吃橘子和石榴,剩下你看着拿,你喜欢的,烤来想必味道不错。”
阿满给人眨巴一下眼睛,自得说,“眼光好,我这张嘴就是爱吃。”
袁妈妈跟着阿满出去,手里端着一盏油灯,跟着阿满绕去西跨院地窖,帮着照明和拎东西。
地窖里昏暗,鼻尖都是泥土的味道,阿满捡自己想吃的,把背后的背篓都装满又把袁妈妈背后的背篓也装满,这才心满意足地爬梯子上去。
人一上去,脸上就一凉,阿满抬头往上看,风里卷起了雪花。
“又下雪了。”
“下雪了?”
芳婶听声音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快完工的皮袄子,手上落山雪花就是一凉,她冲隔壁院子喊人,“老忠,老茂多抱些柴火放厨房里,柴火垛和干草料都好好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