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三爷买通牢头,见到他的时候,虞二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就到了栏杆边上,哽咽道:“三弟!三弟快救为兄出去!”
虞三爷看着自家亲哥这幅惨样,也是心疼不已,可是再心疼,也比不过自身的安危。
虞三爷看了一眼左右,确认没人在后,就低声对虞二爷道:“二哥,虞安和那个小兔崽子说,你参与了恒亲王的谋反,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虞二爷脸色大变,他激动道:“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掺和这种事!”
虞三爷道:“可是那小兔崽子说得信誓旦旦,而且恒亲王这两天遭到圣上申饬,不但解了咱家跟王府的婚约,还不许恒亲王以后娶妃不许再上宗牒。”
虞二爷慌张道:“那跟老子有什么关系!是恒亲王给我下的钩子,暗示我孝敬他的,张口就要一万两黄金,还得赔上一个闺女,我冤啊!”
虞三爷看亲哥这样,就知道就算恒亲王真的有谋逆之心,也跟虞二爷没关系。
可这事难就难在,就算虞二爷什么都不知道,那金灿灿的金子是他上赶着送过去了,纵是有理也说不清。
兄弟俩这么一番沟通下来,都闻到了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只怕这回,虞家不会有好下场了。
虞二爷隔着栏杆,紧紧抓着虞三爷的手,哽咽道:“老三!最近咱们兄弟间的龃龉,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对,但你想想,这些年我对三房的情谊如何!这个时候咱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千万不能抛下哥哥啊,哪怕是降职贬谪,革职流放,起码让我留条命在,以后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