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扬眼下大脑迟钝,半是冻的半是吓的,听了这消息,一丝反应都没有,反倒是盛实安瞪大眼睛问:“他们来干狠么?”
郑寄岚耸耸肩,“寻仇的架势,觉得是咱们弄死了金之瑜。”
陈嘉扬侧了侧头,目光还黏在盛实安下巴上,“你怎么说?”
郑寄岚耸耸肩,“是咱们弄的吗?我该说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辅助查案是公民义务。”
盛雩安今日忙于在别处疏通,未能陪同金九霖一同上门,给了郑寄岚可乘之机,煽风点火两小时,用他身为下属的血泪立场,将陈嘉扬描绘成个吃人不吐骨头、无利不起早的黑心资本家——倒也没说错,随便去问谁,都会对陈嘉扬如此评价。不过这样的人最是瞻前顾后,如无必要,绝不会对生意场上的人有一丝得罪,又岂会得罪家门煊赫的金之瑜?
道理金九霖懂,只是对陈嘉扬实在印象欠佳,而对于独子的死,又实在求告无门。郑寄岚叫阿柠添茶,安静地等待茶汤灌满瓷杯,又等阿柠走远,方才向前稍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其实我倒有些人脉,在香港那边——是在银行做经理的这几年积攒的,不过是我自己的关系。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