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
唐浅恹恹的,觉得嘴里有些发苦,不想见人,尤其不想见他,于是不回答,将脑袋转向一边。
闫筝跟着转过来,又喊了一声:“唐浅。”
受宠若惊是因为突然的转变,不合时宜到有些荒谬。
她烦烦的皱眉:“滚。”
闫筝僵了僵,随后轻声说话,像她是个易碎的宝宝:“你怀孕了,唐浅,你怀孕了,一个多月了。”
大抵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不过如此。
就像三年前,妇科医生上门检查的前一天夜里,急诊医生声音中疑惑夹杂着鄙夷:“你没怀孕,也不是先兆流产。”
无情的一句话打懵了她。
她茫然的看向闫筝,闫筝在等着解释。
急诊医生摇头叹息,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啊,为了嫁入豪门真是不择手段。”
闫筝身上没来及换下的名贵西装,是医生单方面的解读。
这个解读成了闫筝等着的解释。
荒谬的感觉一如那年,现在更甚。
闫筝的手紧紧的扯着她的手,带出黏腻的汗水,湿漉漉中夹杂着凉。
唐浅脸色变幻莫测,随后扯下手,冷冰冰的:“不是你的。”
闫筝僵住,茫然的皱眉,重复道:“不是我的?”
这是疑问,也是反问。
唐浅坐起身,认真里满满的凉薄:“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