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以不同的方式拉开序幕,常常伴有某些非凡事件的降临,例如,一只状若幼狮的小兽(梦中我知道它的名字,醒来却忘记了),它撕扯着我的手臂,惟用力方可挣脱。奇怪的是,梦中故事的开端与这些事件的表面含义相同。显然,那是整个梦境中最为重要的,但却总是如此迅疾地展现,仿佛无关紧要。而后突然间又放慢速度:我站在那里,大声呼唤。鉴于我清醒的意识所记录下的事件,我本应设想,我所发出的呼喊声的变化与以往的事情一样,时而欢愉,时而恐惧,有时甚至充满痛苦,但却又伴着成功的喜悦。然而,在我清晨梦醒后的回忆中,那呼喊声既不富于表情,也颇乏变化,每一次都是相同的呼喊,语言含混但节奏感强,起伏分明,声音渐趋洪亮。如果我醒着,嗓子是难以忍受的,声音悠长,异常的悠远深长,如此呼喊像一首歌。当它停止,我的心跳也戛然而止。但是,随即在远处的某个地方,另一声呼喊向我袭来,与以前的呼喊相同,却由另一个声音唱出。然而,它与我的呼喊绝非类同,当然也不是我呼喊的“回声”,那是真正的应答。这种应答并非单纯地重复我的呼喊,甚至不是以一种弱化的形式,而却与之相一致,回应着我的呼喊——如此这般,起初传到我耳中的毫无疑问的我的呼喊,现在却存在着问题,一连串的问题,好在这些问题一一得到回应。然而,回应也与问题一样难于解释。遇到相同的呼喊并不意味着两声呼喊完全相同,每一次的声音都是新的。但是现在,随着回应的中止,在它消弭的瞬间,我确信——怀着对这个真实的梦的确信——现在,它已经发生了。别无他物,仅此而已。而且,正是以这种方式——现在,它已经发生了。如果我试图去解释它,就意味着,现在使我发出叫喊的事件真实地发生了,并且伴有回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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