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事不再说话,而是在斟酌,难道真的和这个苏门执事说剑宗的目的?可事情已经败露,不说,闹到最后,万一朝中的那些人脑子一热,真把大军开道剑宗的地界,那可就丢了大人了。数年前,周哲再嚣张,也不过是言语弹压。
白执事还没想到怎么应对,却是迟常青款款道来:“如今天下,大盛和凌霄阁买卖做的顺风顺水。乾坤门安于一隅,而悬空山在河南道开荒拓土。只是剑宗,南有凌霄,北有小孤山。我记得山东道之前大乱时,剑宗便想过插手,如今,莫非还是看中了那一亩三分地?放个大水,卖点粮食好买地?”
“你?”白执事已经无语了,面前的人光凭借着动机,就把他们的手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已经令他心惊。
迟常青不依不饶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就是土地,钱粮。不若,你们与大人们一起商量商量?我也只是带个话。”
白执事脑子已经短路了,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究竟想什么,似乎除了在他面前把他内心藏得东西全部挖出来,没有标明他个人一丁点的意思。大河若是决堤,对方若是拼命阻止,必然是周哲的人无疑,或者一路人。但对方,只是淡淡把大河决堤不决堤的事的目的给说完了。没有一丁点的对灾难的惧怕,着实不像和周哲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