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扬起了眉毛,未等开口反驳,马睿继续道:“官,是如此说的,站在府外,站在朝堂,站在百姓面前,是这么说的,也必须这么说,只能这么说,若不这么说,便会没了官袍,没了官身,没了一切。”
楚擎目露思索之色。
是啊,这便是官的名声,靠嘴说,要爱惜羽毛。
“民,喧嚣,叫嚷,什么话都敢说,骂狗官,骂昏君。”
楚擎神情微变,马睿却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说道:“看似,官,要禁声,要住嘴,看似,民随意喧嚣,随意叫嚷,可你知,区别何在。”
楚擎摇了摇头:“求马大人解惑。”
“区别在于,官,拥有世间万物,拥有了他们想拥有的任何事物,民,一无所有,只有喧嚣,只有叫嚷,因为除了喧嚣,除了叫嚷,他们一无所有。”
“官,说爱民,说护民,可回到了府中,骂民低贱,骂民刁钻,换了常服,便将民踩在脚下,狠狠践踏,口出恶言,拳打脚踢,再穿上官袍,将民扶了起来,流着眼泪,轻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