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超嘴里也就道:“我记得有,谁知道现在又没有了?可能是买卖不兴旺,都做得倒了!”薛霸立刻骂他道:“有没有鬼才知道呢!有些人天生没个鸟数,只管把黄汤灌进自己的口里,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干!”
一路上被薛霸絮絮叨叨地得搬口,董超让他絮叨火了,两个对骂,刘祎皱眉看着他两个对骂,也不作声。
当下又走了十里路,三个走到路旁歇了,董超从包裹里取出来炊饼,分了几个与薛霸,先前的怨仇立刻就算了,薛霸便重新与他好了。两个也不让刘祎,只顾坐在路边自吃。
董超嘴里一面吃,一面小声嘀咕道:“一地里没个客店,却怎么好?只恨咱们跟的这厮,摊上了一个倒霉的亲戚,恶了山上的贼人,夺了密州。害的咱们哥两个,跟着晦气。”薛霸笑道:“我劝哥哥,你且休说。那厮嘴上虽不说,肚里正在骂你哩。”一个又道:“你小声些,这是顺风,他坐在那里能听见。”
两个正在搬口间,道路上走过来两个人。看时,前面一个老丈,穿一领皂沿边福田衣,头上遮尘暖帽。慈眉善目,手上拿着一串数珠,口内正念《华严经》。后面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主仆二人走将过来。这老丈看看三个人,叫旁边的小厮取些水来,与刘祎吃,刘祎慌忙站起来道谢。
正在饮间,那一边董超、薛霸看见有水,也跟上来争着要吃。这个老丈看了他们,便纳闷问道:“来的这两个不像是好人,小哥也跟他们一起么?”董超薛霸才夺过碗来,正抢着饮水。此时听见老丈这话,骂他便道:“这老儿哪来的!做甚么敢来骂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