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婕……”
楚婕鼻子一酸,唯有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蹭一蹭,再去凝神听他有力的心跳,才似乎有点真实感。
“兔子就不要喂了,又是割草又是清理兔窝,不必要受这个累;小崽子们平日里调皮,你不要伤神,我看青松很制得住他们,多交给他就成;还有,不要总惦记着京城,拾掇那许多土特产来,要花多少心思;
“翻译也不急的,整日伏案,腰啊、脖子啊、眼睛啊,都受罪,不靠着这个吃饭,更不要用它扬名立万的,把身体搭上去不值得;小安队长也好,别的什么人也好,要是找上门来想寻人帮忙,你应了就是,给我写信去,我总能想了办法。你们如今还住在村子里,便是你总有办法应付,也没必要得罪了人。我隔了这么远,有什么都是鞭长莫及,说不得就有需要求到他们门上的地方;
“还有爹娘,甭管三房怎么闹腾,自然有爹和建国去出面,你不要轻易揽了事到身上,如今爹娘牵挂你和孩子们,自然愿意站在你这边替你多想几分。可假若有个什么万一,到底同三房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楚婕默默听着,纪东方从来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如今就在她耳边,絮絮说着每一件小事。他的声音低沉,敲击着她的耳膜,随着说话,胸口的震颤引发的共鸣,一路牵引到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