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信一一怔,说:
——喝醉了,说什么也是胡说呀。
——对,当我是胡说好了。
司马辽守喜就这么简单地说了一句,擦身而过了。
然而,司马辽守喜走后,长谷川信一也被叫去了。当然不是部队长召见,而是另一个佐藤,是课长。
——听说,你想真刀实枪地打仗。
——当然,这是军人的本能。
长谷川信一大声地回答,以掩饰内心的不安。显然,这话是有来头的。
——那么,现在派你上前线,行么?
——当然,服从命令……只是前线在哪?
——现在,战争已经推进到了南半球,巴布亚新几内亚、所罗门群岛一线,知道那些地方么?
——知道,日本作为一个太平洋国家,当然每个军人都了解太平洋上的岛屿。所罗门群岛也是英美的殖民地。
——这么说,你已准备去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没有别的想法?
——我们离开日本,从满洲服役到广州,已超过了三年。所以,派我往前线之际,能否按条例让我回国一次。
——这个,我们知道,不用你说。
——是。
——到那边,是杀敌,在这边,也是一样的杀敌……
佐藤分明话中有话。
长谷川信一一惊,这些话,是有所指的。显然他已听说了什么,一时不知怎么应对才好,只能一个立正:
——酶!
——去吧,你还小,头脑简单,就遂你的愿好了。
长谷川信一优心忡忡地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