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意被风刮得脸疼,无耐心同她再继续掰扯下去,“东西拿出来,跟我回去自首,否则消息捅出去,你犯的就是偷窃文物的罪名!”
看透她不会对自己心软后,夏予舒也不再假惺惺地抹泪。
鹅蛋脸上依旧挂着笑,可那弯起的弧度后面,显然是对生命的捉弄玩转,随着杏眼中不加掩饰暴露出的恨意越发浓烈,那笑也逐渐开始扭曲。
宋晚意脑子里当即浮现两个字:病娇!
“那就没办法了,我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夏予舒语调俏皮,躲猫猫似的缩进石墩后方,再跳出来时,手中多了把一米长的尖矛。
那木头削尖的矛是陈海波下午闲来无事赶制的,她在帐篷外瞧见便拿来防身,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宋晚意的身手她见识过,要不是被狼咬伤了胳膊,她恐怕也不会卯起胆子破罐子破摔。
她仰起小脸,似还在做最后的乞求,“放我走吧,宋姐姐,我一定记着你的情……”
然而不等宋晚意开口,那张乖顺的脸蓦地竖起眉眼,两颊肌肉因用力而狠狠颤抖。
同时,长矛在她手中仿佛活过来一般,直愣愣插向宋晚意眼睛!
这丫头知道她右边胳膊受了伤,竟还直冲右眼来!可不就打着她提不起手来抵挡的主意!
油灯撞到在地,玻璃罩碎成几片,里头的烛芯被风一吹,四周顿时跌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