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阳台上做什么?看你高兴的,屋里摆个活人你也看不见。”茹雪梅停下手中的活儿,似有抱怨地说。
“没,没。”老胡赶忙转身,他哪能不理茹雪梅,可真打算要理时,脑子里那些怪想法马上又跳出来,再次拽住了他。老胡恨恨的,不就一个小小的院长么,把自个儿折腾成这样值得么?茹雪梅笑笑,很理解地说:“能提拔你真是不容易,我问过他们,你们的院长跟我们那儿的县长一般大,我老家有个亲戚,为当县长花了几十万呢。看来你们的领导真是清官,你要好好感谢人家。”
“感谢,感谢,是得感谢。”老胡从阳台上走出来,想帮茹雪梅做点儿什么。屋子虽小,但平日里他懒得收拾,还是上次茹雪梅帮他彻底打扫过一次,眼下,四处全又积满了灰尘,脏衣服烂袜子满处皆是,手稿随处放,这儿一沓,那儿几张,混乱得他都理不出头绪。茹雪梅边收拾边数落:“啥叫个家,家就是人缓精神的地儿,瞅瞅,你这库房一般的地儿,不把人捂得发了霉才怪。”老胡嘴上应着,心里却犟:收拾干净了,我啥也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