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冷蕊顿时黑了脸,逼视着夏芷安道:“你是何人?本公主与北疆王谈话,你凭什么身份插嘴?”
夏芷安淡淡一笑,端起茶杯不说话了,但她的姿态雍容随意,仿佛根本没将初冷蕊看在眼里一般。
初冷蕊碰了一个软钉子,心里暗暗生气。
她旁边的老妇说话了,“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们月氏确实危险,虽然东匈奴要打下龙台不容易,但我们守得也艰难,不过,今日月氏的危险,他日便很可能变成北疆的危险,这也是我们来此的目的。”
夏芷安道:“唇亡齿寒吗?如果是南匈奴,那你这番话说得确实有道理,但对东匈奴而言,他们最大的危险可不是北疆,而是南匈奴,如今南匈奴生变,呼屠的力量大损,让东匈奴看到了入主北面草原的机会,但他们要对呼屠用兵的话,你们月氏是他们背后巨大的威胁,这恐怕才是东匈奴要打你们的原因。”
那老妇和初冷蕊,以及赫子承闻言同时大惊。
“怎么会?”初冷蕊急道:“就算南匈奴的左贤王被你们杀了,但他们还有呼屠和右贤王卑泉两支,实力仍然不可小觑,东匈奴怎会打他们的主意?”
白羽笑道:“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跟你们分享一个情报,南匈奴的右贤王卑泉已经被呼屠暗害了,卑泉的部落也已经被打散,在南阳时,公主想必也见到了南阳城里出现的那支匈奴骑兵,那就是卑泉的残兵,现在南匈奴的草原深处,最强大的力量便只有呼屠一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