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没被这种情况唬到。这颗行星上的狂热爱国分子,也许敢于相信自己完全自由,但独裁者知道,在过去一代的岁月里,太暴的威胁始终近在眼前,一点都不夸张。
现在,他们可能要采取迅速行动,完成拖延许久的最后攻击。当然,他自己帮他们制造了机会。他建立的那个组织,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无论太暴人想要采取何种形式的惩罚行动,它都足以成为最好的借口。就法理而言,林根其实是理亏的一方。
而这艘巡弋舰,就是最后攻击的先遣部队吗?
独裁者说:“有没有派人盯着那艘舰艇?”
“我说过他们受到严密监视。我们有两艘太空货轮,”他扯出一个歪斜的笑容,“保持在质量计的有效范围内。”
“好吧,你推敲出什么结论?”
“我不知道。在我听过的吉尔布瑞特里面,唯一有头有脸的是洛第亚的吉尔布瑞特?欧思?亨芮亚德。你跟他打过交道吗?”
独裁者说:“上次我访问洛第亚时见过他。”
“你当然什么都没告诉他。”
“那当然。”
瑞尼特眯起双眼。“我想你也许无意中说溜了嘴,这个吉尔布瑞特同样犯了无心之失——如今的亨芮亚德家族,都是有名的软弱无能之辈——而太暴人就成了受惠者。现在这个事件,很可能是个设计好的圈套,引诱你暴露真正的身份。”
“我不大相信。它来得太巧了,我是说这件事。我离开林根一年有余,上周才回到这里,过几天我又有远行。而这样一封信,却刚好在能送到我手上的时候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