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诧异的看着他道:“钱谨,你何以竟如此固执揪着陆沉不放?”
钱谨一慌,急道:“老奴只怕陛下被人蒙蔽,只欲陛下身边都是忠良之辈,而无怀有二心之臣,还望陛下明鉴!”
文帝哼了一声道:“往后像这种不切实际的供状,莫要再递到朕的面前来。”
钱谨急忙躬身拱手道:“老奴遵命。”
怀着诧异离开寝宫,钱谨回到内廷司,仍旧想不明白,以陛下疑心之重,难道就对这份供词真的嗤之以鼻,半点也不怀疑陆沉真的有不臣之心?
陛下现如今对那小子竟就如此信任?连重提逆王旧事,都不能让陛下生出丝毫嫌隙,真可谓是咄咄怪事。
费心罗列的罪名,以为定能让陆沉吃不了兜着走,可结果文帝压根不信,钱谨诧异的同时,不由怒火熊熊,回内廷监坐下没多久,便越想越是恼火,抓起茶盏便给砸得粉碎。
屋子里有诸多太监,眼看着老祖宗突然发怒,无不是心惊胆颤,跪下匍匐在地,不敢多言。
唯有秉笔太监黄安关切问道:“祖宗,何事惹您发这么大的火?我非将他的脑袋拧下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