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桢一脸人畜无害的和蔼,对身边的传旨太监汪公公道,“传方彦承来见朕。”
方彦承昨日来京,盛桢给了他七天假期,现在正好在宫中。
一会儿方彦承到来,君臣礼毕,盛桢道:“方爱卿,崔爱卿说崔承康案有情弊,你详细说说,正好诸位爱卿都在,顺便讨论一下,到底有没有情弊!”
自从葛元将姚浩轰出衙门,方彦承就知道崔洛不会善罢甘休,今见崔洛告御状,便将这个案子透透彻彻讲了一遍。
崔承康不仅是泼皮老大,还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这样的人不刺配还有天理吗?
咦?
崔洛为什么替这样的人鸣冤?
他脑袋被门夹了么?
众重臣不解地看着崔洛,感到不可思议,一向精明的中书舍人,今日为何自摆乌龙。
姚浩误我!
崔洛早气傻了。
早知是这个情况,他怎会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
崔洛觉得自己就像一件待售的商品,重臣们在旁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目光表明了一切。
崔洛求救似的把目光转向范贤,他是范相的人,只要他说句话,就能逃脱陛下责罚。
范贤没有说话。
他也不可能说话。
此事之前崔洛没有和他沟通,既然是个人行为,与他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