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何意?详细说说!”早就知道前因后果的皇上,心思深不可测,脸上更没有露出半点端倪。
楚景弦既然开了口,后面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他道:“去年九月中旬,儿臣与承岚国战势胶着,如此紧要之时,粮草却迟了半月方到。半个月,我军粮尽,若不是儿臣劫了敌军的粮,解了燃眉之急,那一战结果必然是惨败!”
皇上皱眉:“竟有此事?”
楚景弦点头,义愤填膺:“莫说我与他名义上还属舅甥,便是素不相识,事关国家大事,他也不应如此!”
“所以你因此连你母妃都恨上了?”
“倒也不是恨!”楚景弦低垂着头,神色恹恹:“只是儿臣见到母妃,定然会想起胡逢新如此对我,所以一时心里矛盾!”
皇上道:“胡逢新身为吏部侍郎,又是那次的督粮主事,竟然玩忽职守,朕饶不了他!”
楚景弦道:“多谢父皇!”
皇上道:“你不是说要为朕分忧吗?准备何时上朝?”
楚景弦目光闪烁,底气不足地道:“父皇,打仗很辛苦,能否容儿臣多休息几日?”
皇上脸一沉:“你都休息半个月了,还不够吗?从明日起,早朝你必须参加。若一次不到,朕便罚你一年俸禄!”
楚景弦猛地抬起头来,一脸震惊难以接受,道:“父皇……”
“朕心意已决!退下!”
楚景弦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恳求般地看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