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趟钩鱼之行,皇后对她的夫君增加了许多诚意。他的手还缠着绷带,是为她受的伤,她对那伤口格外用心。
素飒从鸭川河回来就受封兰陵郡王,即便在素氏当中也算不可思议——郡王封号不会轻易授予素氏,受封的不是公主之子,就是公主之夫。因为盛乐公主为先夫服丧,内定驸马尚未公开,但毫无疑问,素飒就是盛乐未来的驸马。
皇帝亲赐一柄宝光剑,一领银麟青霜裘,一座宏伟堂皇的郡王府,又准他带剑入宫——可就算是这份荣耀,在皇后眼中也不及皇帝手上那道伤的意义重大,促成这道伤痕的荣安公主,一定始料未及。
“大姐的夫婿封为郡王,盛乐选定的人也早早地封为郡王。唯独我的驸马,连个随便的爵位也没有。难道只有素盈娘家的人,才能当郡王吗?”她跑到宫中抱怨。皇帝不理会。荣安无可奈何,又将怨气转到盛乐头上,认定妹妹是故意为素飒讨封,让白信默难堪。
“真是无理取闹。”素盈感叹。
盛乐却笑说:“她想的没错。”
见素盈有些诧异,盛乐收起笑脸,说:“荣安在闹市中,命令她的家仆当众殴打龙骧将军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