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以为他不相信我说的话,不是,因为他害怕!”
严讌儿忍不住了:“害怕什么?害怕银子会咬手?”
银子当然不会咬手,咬手的是银子背后的人和事!
“你为什么要给他看这银子?”
沈方鹤冷哼道:“当然是让他回去报信,也让姓郭的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嘿嘿嘿……”严讌儿忍不住冷笑道,“假如你有能耐这就去杀了他多好,省得在这里动这些心思。”
这句话说到了沈方鹤的心里,假如能用武力解决的,没人愿意这般碎刀子割肉般的零受,可眼下没半点梅童与花满月的消息,如何敢轻举妄动。
“这请柬是什么意思?”
“郭南平要娶媳妇儿。”
“娶谁?”
严讌儿听过海棠说的故事,也听沈方鹤说起过练海棠讲的故事,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
“练海棠。”
“哦。”
严讌儿不语了,皱着眉垂着头,眼前仿佛又看到了海棠含泪的眼睛。
“明天我跟你去!”
街上渐渐的人多了,一个个悠闲地或买或卖,脸上都带着笑容。
沈方鹤突然很感慨,从侯家集到南塘,再到六合镇及青瓦坊,见过形形色色的乡民,但都没有凉溪的人活得随意。
在这里没见过有人争吵,没听过普通乡邻的叫骂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用笑容面对别人,用笑容面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