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毛丫,你要记住了,你叔叔很快就会帮你治好结巴的,你要高兴一点。”
我佯装微笑,然后默默关上门,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
那样纯净的蓝,谁能听懂它的心声。天空是孤独的,冷暖自知。
此后,小鹏和原丽都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带到我的卧室。原丽说:“期期,我们一起玩吧!放心吧,我们以后不会笑你啦!你的新爸爸那么有钱,一定会帮你治好结巴的!”
日后,和其他孩子们在一块玩的时候,这样的话语也多次听到,当初充耳不闻的我开始被年少的虚荣和不服输所压制。有一天,我对原丽说,等我病好以后,就再也不是毛毛虫了!
自那以后的夜晚,我很少把头伸出窗外,我害怕星星,害怕它们闪烁的光明。
十岁,我坐在叔叔的敞篷车里抱着可乐打嗝,校门口同学们不由得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羡慕我新款的连衣裙,羡慕我名牌的兔子发卡,也羡慕我可以同时玩好几款不同游戏的学习机。我任性地蔑视这一切,谁也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