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昌萍自入安昌伯府,就是明白了屈子坤,就是冲着丰厚的嫁妆,才迎娶她进门。
只要安昌伯府不肯吐出银子,必然能保她性命无忧。
李哲明听到陆昌萍的话,陷入了沉思。
临安侯府在京城中地位,无论是威望还是官职,都凌驾在安昌伯府之上。
虽说安昌伯也曾跟随先皇征战,可与临安侯府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如此根本没有考虑的必要,但安昌伯府的几个儿子却不可忽视。
安昌伯除了大儿子木纳些,在皇宫内谋得带刀侍卫一职,剩下三个儿子都是混不吝,大理寺这些年,没少在赌坊将人缉拿。
言官在朝堂弹劾安昌伯,无论是罚俸、还是朝堂训斥皆无用。
皇帝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这些官吏。
李哲明许久不说话,陆七七自然看出他眼底犹豫之色。
她面对众人扬声道,“此人虽是安昌伯府四少夫人,可我临安侯府状告她骗财,潞州府杀人放火一事,这些都与她的身份无关。
自古以来犯法伏诛,天经地义。”
随后,她又看向李哲明,“此事如此明了,不知大人还有何顾虑?
若大人实在拿不定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本县主不才,却也想为大人排忧解难。”
这话当着众人面说出,李哲明身为大理寺少卿,瞬间有些恼怒,面色也开始涨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