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亮台灯,他在桌前坐下,将那一叠文件记录弄乱了摆在桌上。
那些全都是活页纸记载的诊疗记录,而每一张记录上,都写着陆凛尧的名字。
资料中的纸张从崭新的白到泛黄的旧,显然已经经历了一段不短的岁月变迁。
宋兰因撑着脸看着这堆诊疗记录,半晌突然动手,苦恼而又烦躁地揉乱了头发,接着又继续发呆。
他回想起今天在车上的对话,下意识翻开了那些纸页,随意翻动几下,便看到了几年前自己亲手写下的一段咨询记录。
【安德烈死了,那是一只陪伴他十年的老马,小时候明明喜欢得不得了,长大了也总爱骑到海边飞奔,肉眼可见的偏爱,可他对安德烈的死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是这次,我才发现城堡里不少佣人都换了,据Dylan所说,他能平静甚至微笑着送走每一个人,包括安德烈,他甚至没流露出任何可惜或者低落的表情。
——如果不是这样,我估计还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