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口,龇牙咧嘴的好想吐掉。宁珩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她小鸡啄米似的一会儿一口一会儿一口,每喝一口都露出各种古怪扭曲的表情,努力了半天杯子里竟然还剩三分之二。
他想起来了,她是不服软的,只要认为已经要做某事,就一味去做,不管期间发生了什么、遇到什么人,直直往牛角尖里钻。这杯莫说是苦艾,就是鸩酒,她认为自己应该喝时也会义无反顾。这样认死理的人,才会一再向他道歉,虽然现在已分不清谁对谁错。
苦艾喝下去半杯时,不胜酒力的姜百万有点发晕,她忽然伸出双手握住宁珩的右手,拇指在他手背磨蹭着好像要抓紧时间占尽人家便宜一样,“宁珩!我很后悔!我不整那么多幺蛾子,现在你不会引咎辞职、过得这么惨!”
宁珩眉头一皱,但没将手抽出来,心想,我看上去过得很惨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现在也是……真惨。”姜百万又喝了一小口苦艾,鼻子眼睛皱成一团,摇摇头,继续说:“我很想你,每当想到你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经常跟我在一起了我就感觉……非常绝望,我想化悲痛为食量,可一点也吃不下去,只能比以前多吃一碗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