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住在一起?噢,亲爱的阿帕凯尔,当然,理所当然!你可以想像,对于像你这样的老朋友……可是,请原谅我,我狼犬怎么办呢?”
这一提醒顿时使阿帕凯尔惶惑窘困起来。他试着用感情来打动他的朋友:“你还记得吗,马利奥,一个月前,在举行我的安葬仪式的时候,你曾在我的墓前慷慨激昂地发表悼词,失声痛哭,……我清楚地听得你抽泣不止,哽噎难言……”
“噢,亲爱的,亲爱的,别对我提这些了!……一提起这些事儿,我这儿就简直宛如刀剜……”他把一只手按住胸口,“我的上帝,我仿佛觉得白里茨……”
从室内果真传来隐隐的吠声。
“劳你稍候片刻,亲爱的,我进去让那讨厌的畜生安静下来。……亲爱的,只一会儿。”
他像鳗鱼一样狡捷地溜了进去,随身紧紧闭上门,上好门闩。
接着,是一片沉寂。
阿帕凯尔静候了几分钟,然后低声呼唤:“塔布拉尼,塔布拉尼。”里边毫无动静。他又怯生生地叩叩门,但依然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