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忆将手里的那包书放好,脱下外袍的时候,把那朵他折回去偷偷买来的绢 花捏在了掌心。
林晚卿卸了头上的玉簪,转身去了床榻边。
苏陌忆跟过去,手里的绢花被他握得死紧,手心也细细地出了一层汗。红木雕 花的架子床边,他看见林晚卿正在收拾被衾和枕头。
苏陌忆拉住她正忙碌着的手,不解地道:“你在做什么?”
林晚卿没有抬头,似乎是在刻意回避他的目光。她只是挣脱他的束缚,继续收
168
拾床铺: “方才是卑职的错,不该顶撞大人。都怪这些时日以来与大人同床共枕, 卑职忘了自己的身份。卑职这就打地铺去。”
林晚卿突如其来的做法,让苏陌忆完全愣住了。他站着看了半晌,才蹙眉问了 一句:“你什么意思?”
“卑职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林晚卿埋着头,语气平静。
然而苏陌忆却听出了滔天的委屈。可是,她有什么好委屈的?难道方才的那番 话, 他还说错了不成?攥着绢花的那只手紧了紧,尾端的那根簪子扎得他生疼。他 另一只手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