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想必是奎炎三人在头前开路。
于野裹在邛山的护体光芒之中,听着呼啸的风声,看着天边的朝霞,禁不住神色恍惚而昏昏欲睡。而断骨的疼痛又让他惊醒,只得强打精神,摸出一粒紫红色的果子塞入嘴里,并低头看向他的右手。
手指上的两个鬼戒,一个失去了尸王,如今已是空空如也;另外一个寂静如昨,一小巧的身影在吐纳调息、苦修不辍。两个御灵戒,一个守着朵彩,看她的伤势已没有大碍;一个收纳着两头银色的蛟龙,犹在环绕缠绵,享受着龙之愉悦,而愉悦不已,却是否已忘了冲天之志,还能不能叱咤风云?
四位炼虚高人仍在数百里之外紧追不舍。也幸亏是三人竭尽全力轮番狂奔,这才堪堪摆脱了围攻的境地。倘若耽搁片刻,只怕再无侥幸之理。而逃了整整一宿,仅仅逃出两三万里,接下来能否逃到魔域边界,事关生死存亡……
逃亡,像是一场炼狱之行。
没有恐慌与迷茫,只有不断狂奔、亡命飞遁。是法力的比拼,也是意念的支撑。却一日、两日,持续数十个时辰生死竞逐,比拼的不再是遁法的高低,而是法力的消耗与意念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