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若无其事的看着舅舅奄奄待毙,有如一八一四年代各国的外交家看法兰西帝国作着垂死的抽搐。
腓列普不信还会有什么拿破仑二世登台,给陆军部长写了一封信去,由玛丽埃德托莫弗利原士公爵转交:
“大人:
我向拿破仑宣过誓,所以对他忠诚到底;现在拿破仑死了,我可以报效王上了。倘蒙大人不弃,把我的行事奏明王上,也许王上会觉得我的行动即使不合王国的规矩,也还合乎道义。王上认为他的传令官拉泼将军哀悼故主是人情之常,想必对我也会曲予宽容,因为拿破仑原是我的恩人。
“我预先保证我绝对服从,决无二心。但求大人考虑是否能以我原来的军阶赏我一个职位。我一定报效王上,作一个最忠诚的庶民。
“请接受我的敬意,
我是您的最卑微的仆人腓列普·勃里杜
前帝国禁卫军龙骑兵营营长,荣誉团勋四位,居留伊苏屯受警察总署管制。”
信内附一份申请书,为了家务要求移居巴黎。摩伊隆先生又附入伊苏屯的市长,县长,警察局长的信,一致对腓列普赞美不置,还提出报上在他舅舅结婚时发表的消息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