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笑,“扶持一个有德行善举的主子,与扶持一个一己私利祸害万民的主子,总是不同不是吗?”
杜唯点头,“的确是。”
他顿了一下,“但江阳城已无回头路,我那父亲,誓死效忠东宫,也不会回头。”
凌画看着他,“听说杜知府有十七八个子女,但最喜欢嫡出的你。”
杜唯晃着茶杯,想说什么,忽然将茶杯放下,掩唇咳嗽起来,且咳嗽的愈来愈急,大有将肺都咳出来的模样。
凌画愣了一下,看着他,有点儿担心他一口气咳的上不来。
外面有杜唯的贴身侍卫冲进来,见自家公子咳个上不来气,他连忙质问凌画,“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他不知凌画的身份,杜唯收到书信,连身边人都瞒下了,没说。
凌画诚实地说,“他突然就咳起来了,我也正不太明白呢。你家公子是不是时常这样?”
贴身侍卫刚刚是一时情急,如今听凌画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是,连忙伸手入杜唯的怀中,摸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公子,快将药吃了。”
杜唯张开嘴,将药吞下,贴身侍卫又将水端给他,拍着他的后背,缓缓送服下,杜唯才慢慢地止了咳嗽。
凌画见他止住咳嗽,缓过了一口气,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与杜唯这个人,没多少旧的交情可叙,但她也不希望杜唯就这么死在她面前,谁让望书云落琉璃他们还在杜府被看押着呢,她不太想惹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