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马车到了,温鱼刚踩上脚踏,便听见身后的顾宴道:“陛下点了名要你去。”
温鱼猝不及防听见这个,当即差点没摔在马车上。
她稳住身形,不可思议的看向顾宴,“大人,你们这真的已经开放至此了吗?我是个仵作哎。”
说句实在的,宫里的宴会上带个仵作,是生怕有人不出事?这到底是防患于未然还是你们古代人思想已经开放到这个程度了吗?
她几步钻到马车里面坐下,又理了理鬓边发簪的流苏,过了一会儿顾宴在她身边坐下,因为这个马车比较小,两人伸手就能碰见对方的衣角了,他们近乎平静的对视了一会儿,顾宴忽然说:“刚才曲云说的话,你听见了。”
温鱼战术装傻,“啊是吗,我有点耳背。”
她自认为,为人处世得把自己的地位摆清楚,她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仵作,顶多是多了点运气,被大理寺卿赏识,给了她不错的生活,而她也自认为用破案和劳动回报给了顾宴。
但至于旁的,那些个皇室斗争,权利倾轧,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敢扯上什么关系,在这样巨大的洪流之下,她会瞬间变成蝼蚁。
顾宴从喉间溢出一丝轻笑,意味不明道:“温仵作的脑子果然好使。”
温鱼干笑,佯装抬头看天,可她在马车里,看来看去也只看见四四方方,过了一会儿,这马车行进时,温鱼就慢慢的有点困了,她头倚在窗边,打起瞌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