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于是开口道:“王爷,你觉得,你自己是个有胆魄的人吗?”
左廉听罢动了动嘴边的胡子,说:“本王自十六岁从军,到如今四十余年,功伐数百,攻城无数,所历战创十余处,所受战疾百余次,你说本王有没有胆魄!”
秦钊听罢言道:“如此说来,王爷非但有胆魄,而且胆魄惊人!只是近来老迈,却被来自蛮野的疯狗一条吓破了胆!”
“你!谁给你的胆子来羞辱本王!”左廉听罢怒火重燃,秦钊口中所指,他自然明白,外人也多有看透,只是谁都不敢去言说。
左率的神色随之又变得紧张了,然而秦钊却接着话继续说道:“王爷如今年迈,空有一副虎狼之躯,然而却早已如被白蚁啄食下的参天大树一般只剩下了一副衰朽的皮囊!王爷从进来到现在都对秦钊面露鄙夷之色,然而以王爷的腐朽皮囊其实那有资格如此!秦钊虽一介布衣年不及二十,然而尚敢于群狼口下救生灵于水火,毙其一只而震破余众肝胆!而王爷,空带着都护王的冠冕,自命不凡,实则不过是惧怕疯狗一只的邋遢皮囊!”
“住口!秦钊,你敢如此辱骂我父,今天要你死无全尸!”左率早已听得满腔怒火,便要拔出佩刀砍杀秦钊,却觉喉前突然冰冷异常,低头看时,寒霜剑的剑锋早已放在了他的喉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