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着眉看贺朗,靠近他,压低声音说:“贺朗,你老实承认,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贺朗看她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黎冬枝也觉得自己可能病得不轻,当初她和唐豆豆说自己可能喜欢上贺朗的时候,唐豆豆还说:“我知道啊,开学你不就说你看上了他那张脸吗?”
她竟然无言以对。
可她知道不是。
一开始的那点好奇,像是随着缓慢到来的这个冬季的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现在,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开始习惯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一个人,不自觉靠近和暗自欣喜的那种心情,用喜欢来形容够不够恰当。
唐豆豆说她无可救药。
无药可救的黎冬枝,想到上次在游乐场似乎稀里糊涂地和贺朗表过白,之后就致力于让贺朗说出我也喜欢你这几个字,并乐此不疲,而往往她所得到的,基本都是贺朗那副“你今天是不是忘记吃药”的表情。
他估计是忘了,她才是他学习生涯唯一的指明灯。
“贺朗,你在哪个考场啊?”罗晓然转头问这话的时候,黎冬枝悄然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