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奴还真怕自己说的慢了,就被安东伯养的打手拉出去杖毙了。
“什么?你说什么?”
迷迷糊糊的安东伯有些没反应过来。
“回伯爷,学宫要削爵……”
侍奴闻言,赶紧又补充了一声。
但这次,他话尚未说完,房内的安东伯便已清醒了过来。
他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从床上跳下。
“学宫要削爵?”
“玛德,这不是要绝了本伯的活路嘛!”
安东伯又惊又怒。
像他这样的勋爵,若是没了封地,没了爵位,怕是连一天都难活下去。
到时候,他拿什么来支撑他奢靡的生活?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安东伯,也不管酸涩的老腰和隐隐发软的双腿,急急忙忙的套上了一件外衣,快步走至门前,吱呀一声拉开房门。
“仔细和本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金鼎伯的檄文呢?”
他急吼吼的说道。
侍奴早有准备,立马将带着的檄文,递给了安东伯。
安东伯接过后打开匆忙的扫了起来。
片刻后,他的一张老脸,已经黑如墨水。
檄文上说的很明白了。
学宫要推行新法。
那什么考封法、降代法,虽然不是直接削爵,但性质上其实没什么两样。
降代法也就罢了。
安东伯从来都只是只顾自己能不能享受的人,什么子孙后代,根本不在他考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