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中午就收摊了,回屋发现桌上的字条:谢谢你。午睡前,武昌从兜里摸到字条,想起那对不幸的聋哑兄弟以及自己的善行义举,一种自我感动的情绪使她盯着这三个不算工整的汉字看了又看,以至于睡前忘记把字条收起来,以至于庄臣误以为那是武昌向他致谢的一种委婉方式。
“我们就像是住在男女混寝的宿舍里的……好学生。”武昌午睡醒来,庄臣主动说了一些之前没想到,或者想到了不好意思开口的感想。武昌心里一动,男女混寝的宿舍,他们想到一块去了。“以前读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住到校外,男女朋友租一间平房,买几个西红柿和鸡蛋,做个番茄蛋汤或者番茄炒蛋,比吃大餐还开心。”武昌揣摩庄臣的用意,是否话里有话,“宿舍哥们一个接一个地搬出去,那个时候只要晚上不熄灯不断网就是天大的自由和幸福了,宿舍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哥们就不搬了,把他女朋友招进宿舍,两个人公然在男生寝室同居,偶尔也做一做凉拌西红柿,小日子甜滋滋。”武昌笑了。“后来另一个哥们回寝室拿点东西,撞见两个人正在吃西红柿拌白糖,当场大叫。”庄臣看看武昌,犹豫是否要说下去,但还是说下去了,“一嘴西红柿,一嘴白糖,两个人亲嘴巴就变成了西红柿拌白糖,鬼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鬼点子。”武昌感到脸烫,应该是脸红了。“再后来,那哥们就在自己下铺拉了一道帘,尽管多数时候,宿舍只有这对狗男女,但他们再也不敢在帘子外面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