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一手拿酒杯,一手搂着鲍雪说:“鲍雪特别好相处,不像别的女演员,整天事儿妈似的为难别人。”鲍雪说:“我这个人说好听点心大,说难听点就是活得比较糙。我不挑别人的礼,是因为挑的时候你得放回放,回忆他哪得罪我了。自己累不说,别人跟你相处起来也难。”
“你刚才演的那一出算什么?”刘梁周问。鲍雪说:“算现世报,当天的问题,当天解决掉。”
“你一句话就过了?”
“不过怎么着?”
“再喝一个。”刘梁周说。“他这是要往倒了放你。”良玉提醒鲍雪。“放倒我?那是太阳喝醉了,掉地上摔散黄了。”鲍雪一口喝干了杯中酒,亮空酒杯给刘梁周看,刘梁周也干了杯中酒。
笑闹声一浪高过一浪。桌子上多了二十几个空啤酒瓶子,几个空白酒瓶子。
制片主任问:“昨天半夜两点,你们谁给我打电话了?”“里面有没有磨刀的声音?”刘梁周问。制片主任说:“有人一声一声地学公鸡打鸣。”“听说你现在正在搞科研,想把白天的太阳借到晚上用,有这事吗?”副导演说。制片主任呵呵笑:“我他妈的借个太阳挂上,让你们这帮王八蛋,白天晚上都给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