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后宅正房里,鲍富城正和几个客人,连同宅中女眷们,听着余香楼的金巧儿姑娘在唱曲,唱的是《绣荷包》,乃是香艳之曲。这些人都喝的半高了,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的划拳,也顾不得做过经略使还是曾做过隆庆将军了,半点儿风雅也无。鲍富城的夫人花氏和那些小妾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听着香艳的曲子,一个个丑态百出。
鲍富城年近七旬,精神矍铄,坐在案几前,正喝到兴头上,宽衫已经解开,微敞着怀,露着半个肚皮,旁边一个貌美侍妾正在给他斟酒,实在没有往日人前儒雅的形象。那侍妾给鲍富城斟满了酒,又去殷勤的劝做过经略使的鲁宗高,嘻嘻笑道:“鲁大人,我们家老爷可是有两年没见过您了,今天您可一定要多喝些!”
平素有着儒雅形象前岭东道经略使鲁宗高也喝的有七分醉意了,大着舌头道:“云青姑娘,你放心,今天就冲着你来劝酒,老夫也得多喝几杯!美酒常有,佳人不常有啊!鲍大人有艳福,这一群莺莺燕燕的娇妻美妾,老夫是真的羡慕不已!鲍大人好福气,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