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蛋子马上说:“是是是……是我觉悟不高,认识不够,我向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我一定加强锻炼,加强学习,绝对不犯同样的错误,做一个又红又专、一清二白的人!”
兆丰于是说:“那现在就去把张幺爷送回家吧。”
冯蛋子就站起来,想要摸黑去找裤子穿,兆丰却说:“裤子就暂时不要穿了,有裤衩就行。为革命工作受点苦不算啥。”
冯蛋子无奈,只好光着两条腿跟着兆丰和张子恒出了门。
下半夜的气温越加寒冷,冯蛋子浑身哆嗦着,弓着腰耸着背,连腿杆也不能打直,上牙齿和下牙齿抖得咯咯直响。
来到关张幺爷的耳房,里面吴章奎正把手里的马鞭子抽得山响,仿佛正在严刑拷打刑讯逼供。
张子恒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得心惊肉跳。
早已经冻得浑身筛糠的冯蛋子上去使劲拍门:“开门!开门!赶紧。”
也许是冯蛋子的声音被冻得硬邦邦的变了调,里面的吴章奎没有听出来,愣了一下,问:“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