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并不掩饰,“母亲思念自己的孩子,有何不可?”
一群人正说笑间,管门房的内官却急匆匆赶来道:“启禀公主殿下,洛阳道都统制宗孝端有万急之事前来请见。”
“宗孝端?”我思索了一下。此人无人不知,他善于守城赫赫有名,也因性情耿直几上几下。因他是裴青旧部,故有所耳闻。不过除了裴青,我一向同军中朝政均无瓜葛。却不知为何来找我?带着疑虑,我拢了拢发髻,“让他到偏厅小待,本宫这就过去。”
我并没有直接步入,而是在通往偏厅的木门之侧先观察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威武男子在偏厅来回踱着步子,汗水已经湿透了他所穿之衣,却无心擦拭。
我微微咳嗽了一声,从木门穿堂而入。宗孝端听见声响,当即跪倒,“臣,洛阳道都统制宗孝端参见燕国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每说一次千岁,便重重给我磕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