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马哈木便觉得不寒而栗,他虽是与鞑靼人议定了明日一起攻城,可是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心事重重的在帐中来回踱步走动,帐中的碳盆忽明忽灭,连他的脸,也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也先撩着火,心知祖父愁的是什么,便不禁安慰:“祖父,只要拿下了北京城,便是失去了这么多勇士,也是值得,鞑靼人不足为虑,他们真要背后捅刀子,我们虽是重创,却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有本事,尽管来就是。”
马哈木驻足,坐下,叹口气,道:“只是……祖父还在想一件事,前日见识了那明军之威,我突然想到,自此以后,咱们南下打草谷的日子,怕是真要一去不复返了……呵……咱们的老祖宗,祖祖辈辈干地都是这样的勾当,操持了几百年的营生,现在看来,是要断在咱们这些不成器的子孙手里,也先,两千明军,凭借着一群破铜烂铁,便可和我们最精锐的铁骑决战,以一当十,哎……这一次,咱们掠了财货,若是这大明又再站了起来,等到将来,你来统领瓦剌之时,记住我的话,不要再为敌了,归顺了罢,此战之后,不可再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