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娘越说越是激动,更是想到了严姑对于自己的各种苛责和这些年来在陈家所受的委屈,更是想到二娘差一些因严姑丢了性命,心中更是不忿,竟是低声哭泣了出来。
陈冰用自己的帕子擦拭着叶美娘的泪水,一边用暗暗运劲,在她背上穴位上轻抚按摩着。
叶美娘拍了拍陈冰肩头,示意自己已无事,继续说道:“生大郎之时正值寒冬,稳婆告知生的是个男孩儿,她进来止看了一眼,似是对刚出生的孙儿毫不上心,照理这时严姑应拿出新裹巾包住新出生孩儿,可严姑呢,她竟然脱下了自己所穿的衫子包裹我的大郎!我生大郎可是吃尽了苦头,身子极是虚弱,对严姑这一所作所为,我也无力反驳,只得听之任之。而严姑更是对我不闻不问,兴祖,便是阿猫阿狗生产了,也该给些吃食关心一下,何况我还是陈家新妇,生的还是陈家骨血陈家孙儿!生完大郎还不足一月,这家事哪样不是我来做的?哎!自此我便愈发害怕严姑了,心中更是对再次受孕有了抗拒之心,许是我生了大郎后身子一直未恢复的缘由罢,之后便是五年无所出,因此严姑对我更是严苛了。这些年,我虽已是习惯了,可心里的这口怨气,着实难以下咽。”